上苍,请给生命留点缝隙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我真的愿意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,没有念想,没有伤痛,更没有自寻烦恼的多愁善感,人生,此一时彼一时,永远看不透的是自己后面的路。
女儿对我说:老爸,等你四十九岁的时候我给点一首歌,就叫‘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’。鬼丫头,调侃老爸。其实我想说,真的到了那个时候,我们确确实实老了,至于落不落山,何时落山,由不得你我了。在我的人生旅途中,我又欣慰,我很健康的活到了现在,没灾没病,实属万幸。
可是,今天听祖文同学说喻容同学病了,不轻。跃铃同学又说喻容已经在轮椅上了。真的让我黯然神伤。四十多,也许只能算人生的中点不是终点,后面的路还很长,同学居然要在轮椅上度过残生,实在是太残酷一点了。此时此刻,我真的感到生命的脆弱,如此的弱不禁风,容我祈福上苍,给我的同学留一点活下去的缝隙吧,我想看她站起来,重回到她那二尺讲台,算我求你吧,老天。
我和喻容既是小学又是高中同一学校,而且我们是相隔不远的邻居,在记忆的长河里,永远忘不掉那个不善言语的女孩,平平淡淡中有股韧劲的女孩。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,三十年音信渺无,直到今天,我才明白她一直扎根在苗岭山寨,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。我做过农村工作,我知道苗岭有多高有多险,交通也不发达,一个城市的人,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够扎下去,不回头,我佩服喻容,即使出于无奈我也敬重这种勇气。
不停的写,我不知道停不住的究竟是笔,还是记忆。我不想回忆,我怕触及灵魂的那根弦会断裂。听说容是家乡文学的会员,本打算论坛或者微信里赐教,不想容连加微信的力气都没有了,至今没有加上。我不敢想象,她真的会失去记忆吗?真的不能自理了吗?那些过往的岁月被无情的病魔撕碎得七零八落,肆无忌惮的在风中飘摇,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,你不是一人和病魔战斗,有你,有我,有她,有大家,有你的孩子,爱人。和你并肩战斗。
回忆总是被眼泪占据,云卷云舒的日子如流星,堕落。千里之外的我总是多愁善感,我也想爷们,可是故事的凄美怎么也让我爷不起来。在我的世界里,所有的同学们必须好好的活着,无论是小学,初中,高中,该死的病魔从此不准侵袭我的每一个同学,我们还要相聚故乡-筠连。
不要对我说再见,卫华兄对我说过一句再见,从此我们就再也不见了。我怀念中医院等候他的岁月,风华正茂的你不辞而别,让我痛心疾首,现在我依然记得短文学网里祭奠你的那篇文章,是我对你说的话,你听得见吗?
不想回忆了,越回忆心越乱如麻。前几天回筠,付兴贵好兄弟百忙之中安排我们几个老同学见面,李六妹端庄秀丽,郑跃玲依然年轻貌美,几十年没见面了,大家都好,我高兴,醉酒当歌。第二天接到付兄打来电话,告诉我这是他的号码,心马上就暖融融的。同学呀,彼此牵挂,爱与泪纠缠不清。
夜幕降临,榻上的我一气呵成此文,纪念我的小学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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